“啊,昨晚我可是只睡了两个小时啊,现在真是累,我先回房补个觉。”科潘打了呵欠走开了。
我坐在客厅里,看了下手机,当地时间为凌晨六点。老板为我准备了老式手工制作的烤面包还有牛奶,那酥软喷香的简易早餐,让我禁不住对他又道了一次谢谢。他微笑着算是回应我,也许知道我英语了解不多,因此并未问我,我们昨晚到底去了哪里。
不过,作为老板,应该顾及客人的隐私,不会问也是应该的。虽然我能感觉到,他对我们的行为非常地疑惑,还有些不安。
这是一个安宁清静的早晨。我坐在旅店门口,静静地用眼睛流连晨景。
东边,满是树木的山坡上,绯红的朝阳,在一点点儿爬上高空。沉浸在树林怀抱中的村庄,到处都是自然而新鲜的空气。风格各异,但是不失民族风味的建筑,在慵懒却宜人的清晨中安详地矗立着。许多村民还没有出门劳作,只有一只只放养的家禽,在石板街道上自由地散着步,时不时会扬起脖子叫上几声。
没想到,这村庄如此和平安逸,附近却有一尊来历不明的凶石。昨晚发生的一切还能历历在目,可是同眼下所见,却似乎犹如梦一般。
有时候,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是醒了,还是在神构造的梦中。一幕又一幕奇怪而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发生,自己总试图找到合乎逻辑的理由去接受它。是我的思维受到了某种安排好的思考方式的限制,还是我总在向事实妥协,不愿去真正地了解“发生”背后的真相呢?
“禾木,早啊。”
小抗穿着整洁,带着清爽的笑从旅店里走出来,像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样,站在我身旁和我一起欣赏晨景。
“小抗,昨晚睡得可好?”
“啊,还不错!就是做了个不太愉快的梦。”
“昨天你突然就倒了。是不是通过看了它的眼睛啊?”
“是啊,你也看到了吧?那黑色的瞳孔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怎么就确定不是我从其他途径得知你倒下的原因呢?
“很简单嘛。当我醒来的时候,我看见了雪和智子扶着你,科潘扶着我的情景,我就猜到啦!”他得意地做了个眼色,“若不是我,你能近水楼台采得‘雪’么?”
喂喂,这眼镜男是如何醒这么快的啊。
照他这意思……
我迟疑地看着他。
“你是有意装睡,然后让其他人守夜,接着……”
“嘛嘛,不要惊讶,差不多是这样。”
你就不担心雪啪啪两巴掌把我们俩扇醒啊……
我叹了口气。
“真有你的,都这节骨眼上了,还玩这些小把戏。幸好雪手下留情,没有打醒我们。”
“不会不会,上次是你太不中用了。这次,有我陪你一起倒下,而且是在任务完成之后,她就不会下重手的。”
而且……
我能感觉到,自从图书馆那件事情之后,雪与最初我们相遇的时候有些不同了。
你别笑,别把我和女性直觉论相混淆。不过也罢,当局者迷而已。
小抗离开后,他说的那三句话仍在我耳边回响。
关于雪的改变……谁说我感觉不到,她逐渐变得,接受我们了,这算是个变化吧……
看看还有多的时间,于是把昨晚没能发成的任务细节发给了校长。
校长在三分钟后给了我回复,他说我我们任务完成不错。同时作为契约的回报,他告诉了我他守了许久的秘密,并且希望我接下来能回应他的期望。
如此重量的秘密,不仅让我猜到了夕颜去了哪里,而且开始对雪更加疑惑,同时对小抗更加佩服了。
我的心动摇了许久,决定先暂且不告诉同伴,希望在任务完成之前获得更多的情报,以及摸索清校长此行为的目的。
后来,我为自己这么鲁莽的决定后悔了许久,那个决定差一点就把我们给推向了万劫不复之中。
当地时间上午十点钟,雪和智子相继醒来。不知是谁昨晚发现我们接近了黑石,并且传出了我们即将给村子带来厄运的谣言,以至于旅店老板慌忙让我们准备行李,从后山绕小路离开村子。
我把睡得呼噜作响的张科潘摇醒,他迷迷糊糊的问我们做什么。这时,屋内已经能听见不远处村民们带着愤怒的喧闹声音了。
“没有解释的时间了。“
我和小抗拉着科潘就往旅店后门撤,一行人努力向旅店后面鲜有人踏过的森林跑去。
大概奋力奔跑了半个小时后,终于听不见身后的嘈杂声,众人这才卸下力气,在原地调整歇息。
“刚、刚才那个是什么回事?”科潘喘着气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问他们。”我指了指其他人。
“那你拉我起来,我还以为你知道呢!”
你那鄙夷的眼神算什么啊,这家伙,我是无辜的。
“呼~估计是克苏鲁教做的好事。教会的信徒遍及各处,何况匈牙利民风淳朴,大多是敬奉神明的基督教徒,我们所做的事情遭他们厌恶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雪稳了稳气息回答说。
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”我问她。
雪在原地转了一圈,环视着被树木簇拥的重峦叠嶂想了一会儿,接着吹了一声响哨,小小的彩色翅膀鸟儿从空中飞来,落在了雪的肩头。
啊嘞,这鸟儿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啊?
雪对着鸟儿低语几句,小鸟便鸣叫一声,飞走了。
“在天堂鸟飞回来之前,我们先休息一下。”
啊,天堂鸟可以变这么小啊?
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惊讶,雪白了我一眼。
我转头,假装望着天。
“啊……对了,昨、昨晚的任务还顺利么?”
“显然,那笨青蛙彻底在我掌握之中。”
“那详细情况能给我们讲下么?”小抗问她。
“昨晚,我首先以自己作为诱饵诱使它出现,接着当着它的面拿出克苏鲁雕刻。这个雕刻,对它们而言,是非常重要的痕迹,这个痕迹很难通过因果调节抹去。因此,无论如何它都想要夺过去,可是我威胁它若是有动作则将探照灯打开,然后将它们的事迹公之于众。它以要回雕刻为告诉我情报的要求,我便答应了它。”
雪一脸轻松,看不出自己是做诱饵的感觉。
就、就这么简单?
“那你从它那获得了什么情报?”我问她。
“对方说不定是卖傻,它口头上虽说它不理解风行者与无脸盲神行动的目的,说不定故意泄露的地点就是把我们往虎口上引。毕竟从它那里得知了另一个石碑的位置,在古神的信使——奈亚拉托提普在威斯康星州的中北部的圣林中,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,那儿确实存在着一块石碑。我们已经从黑石上摘抄了一段咒语,剩余一段,从目前来看,很可能记录在另一块石碑上。凑齐了整段咒语,我们就能完成最终任务了。”雪的眼中荡漾着激动的闪光。
虽然我不知那咒语是什么,但我知道,最后的任务远远没那么简单。
奈亚什么提普的家伙,不管说几次都觉得拗口的家伙,居然和什么克苏加一样,也有圣林啊。
其他人都默然琢磨着雪说的话,这时,鸟儿飞了回来,在雪的头上叫了几声。
“哦,那边么。”雪似乎都听懂了。
什么啊,这可是正宗的鸟语哦……
“该启程了,越过那座山,就可以看见铁路月台了。”
她指了指远处不算很高的山,整理了下背包当先走去。
“那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……”智子问道。
雪回过头来,双手握住双肩背包的肩带,信心满满地一笑。
the next destination——Americ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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